但是在他們上高中,上大學之後,我才看出他們真正的面目。
她們上大學的費用,基本都是靠我爸媽的工資,還有我媳婦兒打工掙的錢維持的。
換句話說,更多的錢是由我媳婦和我支出的。
我打工沒有時間,我媳婦兒自己坐火車去省城哈爾濱看她們。
我兩個弟弟讀的大學,一個妹妹讀的專科,還有一個妹妹念的中專。
我家的壓力超級大,但我媳婦兒沒有一句怨言。
大家都知道東北的天氣,冬天非常冷。
我媳婦兒給他們做毛褲和棉褲送到學校去,居然受到他們的白眼。
他們說,為什麼不給他們買一個羽絨棉褲呢? 大家知道,我和媳婦兒還要養自己的孩子,還要供他們上學,哪裡來的錢,給他們買現成的羽絨棉褲。
就這些毛褲和棉褲,還是我媳婦兒自己買的毛線,買棉花和村裡人一起做的。
做了將近一個月,把毛衣毛棉褲給他們做好送去,居然受到他們的白眼。
在我媳婦兒苦口婆心的勸說下,弟弟妹妹才勉強接受了。
當我媳婦把所有賣苞米的錢,平均分給他們之後,兜里就剩下回來的路費了,也就一百多塊錢。
我媳婦兒節儉慣了,中午還沒捨得吃飯,姐妹四個沒一個請他嫂子吃一頓飯。
說的這裡,我氣的渾身哆嗦。
我媳婦自己去火車站,已經沒有票了,媳婦兒一個人在火站的凳子上睡了一個晚上。
我是一個比較能忍耐的人。
我給媳婦打電話,問她為什麼還沒有回來? 她說沒票。
我問她在哪裡,媳婦支支吾吾不敢說。
後來,我才知道她睡在火車站,氣得我心臟病要犯了。
我說,你為什麼不去大學宿舍,跟妹妹一起住? 媳婦兒笑笑沒說話,說不要給人家添麻煩。
當時我氣急眼了,給我兩個妹妹打電話,說為什麼不讓你嫂子在宿舍住一個晚上。
兩個妹妹都說宿舍不讓出外人。
我說。
宿舍不讓外人住,你倆為什麼不給她找一個旅店? 兩個妹妹把電話給我掛了。
我氣的差點罵人。
母親去世前,給弟弟妹妹在省城貸款買的房子。 我和媳婦兒只能住在農村老屋。
這個我也沒有什麼可挑挑剔的,畢竟我是老大。 最讓我生氣的是我的母親,一輩子對我媳婦兒不好。
媳婦那麼孝順,在她癱瘓的時候,給她洗洗涮涮,端屎端尿。 我母親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,也沒有正眼看我媳婦兒一眼。 她骨子裡看不起農村婦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