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哎呦,八百塊呀,大姐,你這還真能拿出手?」
弟媳子惠看著大姑給了兒子的壓歲錢只有八百,臉色瞬間就變了,斜著眼,咧開嘴就揶揄道。
大姑雪菲被弟媳揶揄,這次沒有忍著,而是回懟:「我給你孩子了八百,你呢?
你給我孩子一分沒有?」
這次,雪菲連侄子兩個字都沒有說,而是說你孩子,我孩子,不是雪菲不知道什麼顧及家人感情,而是雪菲的心裡實在太難受了。
子惠聽到姑姐這樣說,臉色漲紅,繼而發紫,就像快要爆炸一樣,她死死盯著雪菲,好像要將雪菲給吃掉一樣:這個雪菲也是的,一直都是逆來順受的,從來不敢跟自己計較的,如今這是怎麼回事?
竟然跟自己計較了?
平時過年時,雪菲每次都給侄子三千六百塊錢,但弟媳從來沒給過雪菲兒子一分錢。
倒是雪菲母親給兒子包了三千塊錢,而子惠一毛不拔。
按道理來說,子惠做法就不對,所謂禮尚往來,你收到了人家的紅包,也給人家包紅包是必須的。
可是,子惠無所謂,在她意識裡,雪菲就是欠了他們家的,誰讓雪菲嫁了一個有錢人,而自己娘家男人也就是雪菲的弟弟,他沒能耐呢,雪菲就該補貼娘家人!
這幾年,雪菲心裡雖然不太舒服,可是從來沒有跟他們計較什麼,就像子惠想的一樣,雪菲也覺得自己家過得好,從來沒有跟弟弟、弟媳計較過什麼。
可能就是她的不計較,結果養成了弟弟一家在她身上吸血的習慣。
平時只要家裡有什麼事情,弟弟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雪菲電話。
那回,老母親突然暈倒,當時是雪菲弟媳在家呢,她看到婆婆暈倒,不是第一時間將老太太給送到醫院裡,而是第一時間給雪菲電話,讓雪菲趕緊過來。
雪菲接到弟媳電話後,當時氣惱透了,不過還是忍住了心裡的火氣,對著子惠說,讓子惠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.
聽著子惠那支支吾吾的口氣,雪菲馬上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,當場就說,你先打電話,我現在給你轉錢,錢我出,你趕緊救人!
話一出,子惠才將老太太給送到了醫院裡,才算保住了老太太一條命。
雪菲記得那次,母親花的錢都是自己出的,可是到了最後醫療保險金下來時,拿到的錢卻進了弟媳子惠的口袋裡。
當時,雪菲的老公跟雪菲說過,讓她跟弟弟說清楚,告訴他,以後老人生病時,要他也負擔一部分,不能養成弟弟那樣的依賴性。
雪菲聽了老公的話,母親出院回去後,雪菲就回到家裡,等弟弟回來後,就跟弟弟說起來老公跟自己說的事情。
雪菲弟弟倒是沒說什麼,只是低著頭,對於姐姐說的話,沒說不同意,也沒說同意。
說著說著,弟媳子惠忍不住跳出來,沖著雪菲嚷嚷道:「你好意思?
你好意思來我家說這些事情?
你出點錢怎麼了?
不應該呀?
老人你照顧過沒?
不都是我們在照看、你一個做女兒的,不照看老人,讓我們照看,你好意思?
我告訴你,你出的錢還是少了,要多出點才行!」
聽著弟媳的話,雪菲心裡很難過:母親這次生病是不錯,可是恢復很好,要是說起來照顧,母親住到她家裡,到底是誰照顧誰?